江瑶白见桃乡情绪不高,便主动挑起了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齐遥禄那家伙,该说不愧是超级纨绔吗?真人感觉比传闻还要让人不喜。不过,他最后竟然没跟大伯母杠下去,这点倒是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桃乡的注意力随着江瑶白的话收了回来,这一时间也没再去想自个儿心里那点儿不安,而是顺着江瑶白的话回想了一下刚刚齐遥禄的那番表现。
下一刻,桃乡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嫌弃,道:“纨绔再无法无天,也肯定知道陛下他们是不能得罪的。郡主,比起这个来,婢子更好奇,那齐世子到底是真的去掏鸟窝了,还是果然是在偷窥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是上树掏鸟窝,顺便偷窥。或者上树偷窥,顺便掏鸟窝。可能性多,但是没有弄明白的必要。”江瑶白收回了看向了桃乡的目光,边抬脚踢水玩边应着话。
桃乡见江瑶白说得随意,又一想刚刚齐遥禄那态度,顿时也没再提他。而是将手上的布挪了挪,伸手试了试江瑶白头发的干燥程度。
确定差不多了,桃乡便用布将江瑶白的头发裹紧,防止它落下又一次沾湿,自己则起身拿起了大到可以裹身的干布,站在了池子边上道:“郡主,可以起来了。”
江瑶白应声而起,由着桃乡帮忙将自己整理好,重新上了妆梳好了头发,转身打开了房门,瞧见了外头隐约可见星光的天空。
“天黑了呀。”江瑶白有些惊讶地呢喃了一句,一直候在一旁的宫人立马上前行礼,道:“郡主,皇后娘娘已在翠阳殿外备好酒食,还请郡主移步翠阳殿参加宴会。”
回过神来的江瑶白对皇后辛芷安排人等在这里告诉自个儿这事不觉奇怪。她只是点了下头,便习以为常地道:“知道了,来个人带路。”
“是。郡主请随婢子来。”那宫人躬身行礼,又默默地转身走在前头领路。
江瑶白平静地跟在了对方身后,单看神情,明显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