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什么孤魂野鬼,你们就别装了。”邶老头挥挥手,小抿了一口酒,又吃了颗花生米,这才道:“最近湖舫的花娘经常唱小曲,还一唱就是一整晚。湖边那位置听曲子听得最清楚,这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吗?”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同桌的人讶然出声,邶老头惊讶反问:“怎么?你们难道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走走走,一块儿听曲去!”胡渣子壮汉喜笑颜开,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花生碟子,边起身离开边对着店家喊道:“老西!酒壶和碟子明天给你送回来啊!”
“对对对!明天给你送回来啊!”同桌众人纷纷起身,边对着店家喊着,边急匆匆地出了店,不一会儿便走光了。
与这乌泱泱热闹的氛围相比,大旭恒亲王府的氛围可就显得有些隐蔽的低迷了。
作为大旭唯二深受当今陛下宠幸的王爷,恒亲王所住的府邸自然是极大的。甚至因为出身皇家,府中的仆人侍卫也有经过特殊训练,不论何时,都给外人一种沉稳冷静的感觉。
可今夜,府中往来的侍卫仆人乍看上去冷静依旧,细瞧时却会发现,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忧虑。
其中,就属宁乐郡主江瑶白院中奴仆最为明显。
“如何了?”刚回去躺了一会儿的恒王妃赵曦荟踏入了院内房门。还未瞧见那床上躺着的人儿,便先忧心忡忡地问着。
“回王妃的话,郡主她还未醒来。”看上去很是憔悴的贴身婢女桃乡低声应答,眼中除了忧虑外,更多的是自责。
若非她没能拦住人,她的郡主又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被人撞入水中,以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赵曦荟瞧出了桃乡的自责,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儿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桃乡这等贴身仆人定然已经被责罚了。可现在发生这事的人是她的闺女江瑶白,那赵曦荟也做不出拿人撒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