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有窘色。
片刻,朗声道:“生!男子十二,女子十一便成婚,不成婚,其父母有罪!”
红丹哈哈大笑,道看来果真是个雏儿,生孩子怎会那般容易?“况且等孩子长大也得十五年。”
“成大事者,难道连这区区十五年都等不了?”
花翥笑问:“这十五年如何应对他国?如何应对南方军?”
男子彻底不言。终于,长叹息,拱手道:“土匪姑娘着实厉害,在下甘拜下风。幸而当初山寨中没有土匪姑娘你。在下姓钟,名愿。字于行。姑娘称在下为钟于行便可。”
“我叫花翥。”
“好好一姑娘,竟然叫‘花猪’。看来姑娘自幼家境不好,便以‘猪’为名,以求在名中博一个彩头。”
懒得与钟于行废话,花翥道:“你可认得朱曦飞?那个抢了你们山寨的男子。”
钟于行之前确与朱曦飞打过交道。
“那小将做事好生不讲道理,提刀便将我等赶走。那人却也算是好人,将囚禁在山寨中的女子尽数送回家乡。与山寨中的悍匪不同,倒是个好人。”
“你之后可曾见过?”
“在下本想唬着那群山匪送在下回汀丘。却不料前方打仗打得天翻地覆,未曾见到那位朱将军,却见了几个当初与他一道夺山寨的士兵。那山匪头子便闹着要回来。”
花翥问起前方之事。
钟于行道,汀丘的司马家已将防守线推至距离此处百里之地。蛮族前几日便是被司马家阻挡回去。
即便司马家善战、在重重危机下将汀丘治理井井有条,却也挡不住混乱的大势。
整个麒州除了汀丘与南方了几个县,民乱迭起,章容称帝尚不足一月,便接连颁布政令,疯狂征兵,加重赋税,缉拿叛党反贼,搞得人心惶惶。
花翥冷道,杨家人都被赶尽杀绝,杨恩业的旧部南方军也选择新朝。何来反贼?
“听说是一个名叫丁戜的。”
花翥大愕,追问缘由,钟于行却也对此事不甚了解,只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花翥。
她小心平铺开。
榜文上果真是丁戜的画像。
反贼。
依照律令,株连九族。
“这榜文已从梦南城贴至司马家的军营。听军中的人说,丁戜爹娘早死,章容便令人挖了坟。他独子,章容便令人将曾在丁家武馆求学的人尽数充军?”
咬唇,花翥不言。
望着落在雪原上的晨光,小山坳顶上的一丝蓝,轻声道:“雪终要化了。”
“爹娘曾说,入春落雪,来年便会得一个好收成。”
钟于行与花翥一道望了许久,又道。
“翥姑娘。在下也是麒州人,我麒州人只承认一个太守。若长公子杨佑慈还活着,只需振臂一呼,便可让整个麒州响应。姑娘可知章容称帝不过一月,麒州便出现了五个自称为长公子的人?”
到底不过民心所向。
“苦日子,尚在后面。”
花翥沉默不言。
雪大概快化了。他五人便失去了天然的屏障。
该走了。
次日,雪果真化得更厉害。
雪崩之处隐约可见被埋在雪下的人冻得僵硬的手脚。
花翥提着黑剑,心中略有几分慌乱。
在过去,旁人犯她。她自保,不得不伤人。
而今,为自保,她必须率先出击。
“可怜,可怜。”钟于行望着那些人叹息道。“你们不过五人,他们也不是善人,终究一句‘不得已’。翥姑娘为何不杀在下?为何不问在下的前尘?”
“不过是前尘,有何可问?留下你只因有用。你敢跑,我便让你尝尝黑剑的滋味。”
“翥姑娘着实冷淡。在下着实心疼在下自己。”钟于行却又笑道:“不过翥姑娘放心,在下对姑娘很是好奇,定会与姑娘一道。可离开前在下得将话说清楚——在下只为自己。”
备好冬日攒下的粮食,带上瘦马,花翥等人伪装成男子慢慢下山回汀丘。
阿柚不解花翥为何留下钟于行。
“他很有趣。也很有用。”
花翥并未解释太多。
东方煜常道:要学会利用一切。
钟于行有他五人皆不具备的本事。
张口胡诌,唬得一群山匪为他马首是瞻,便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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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这几天发生了很多让人生气的事,我从昨天便气得胃疼,直到发稿这一刻还在疼。果真,伤你最厉害的永远是亲密的人。不是求同情和抱抱,只是简单解释下为啥好几天没更……
今天缓过来了,熬个夜,十二点就写完,不过修改三遍,所以这个时间发。
如果还有错,那就是命运……晚安明天六点多还得起床】
【不过这章挺开心哈嘻嘻今天这个人物后面很重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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