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禧微微扯了下唇角,地牢里关久了的人哪,不知道皇上的厉害,皇上面冷心黑,那是出了名的。他只有在皇后面前温柔,如果关乎皇后安危,此人还敢卖关子,可算是老虎头上拍苍蝇——好大的胆子!
季抒怀果然老实了,然而,她实在想不起自己曾对皇后说过什么要紧的事。
她在地上跪着,李成禧坐个小板凳守着,金恒持刀在旁边吓唬着。季抒怀搜肠刮肚,把她说过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数家珍。
当年的后宫里,某个宫女脚特别大,某个妃子胸很平,某位公公偷偷找过好几个对食……
那段时间华梓倾心情不好,只是纯粹地找个地方喝酒,听人说说话,季抒怀是憋坏了的人,话特别多。可是,她说的什么,华梓倾没仔细听过。
此刻,李成禧听得头大,皇后娘娘都爱听些啥呀?
季抒怀也是欲哭无泪,金恒的刀都在她脖子上划出道口子了,流血啦!然而,她说的废话真的太多了,谁特么知道皇帝想听哪句啊?
还是李成禧提醒了她:“有没有皇后娘娘问过的,或者,她看起来特别感兴趣的?”
“有有有,皇后她竟然不知道抒怀的效用,她知道以后,当时特别惊讶,因为当时,她已经喝了……”
来回踱步的皇帝终于驻足,回头看她:“说仔细点。”
季抒怀说完,皇帝恍然大悟,难怪那日皇后身上有酒气,言行矛盾;也难怪后来谢茗焕对他说,抒怀会让喜欢藏也藏不住。
“还说了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还说了一个自己猜出来的秘密,”她也是豁出去了,“太后有个相好,她有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