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在数打牌赢的钱,叫华楠谦剥了花生喂她嘴里。她说:“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还是去一去好。而且,正好出去散散心。”
华梓倾极少能听见,从她嘴里说出一句合心意的话来。“好,明儿十五,我去。”
“不好了,”华楠谦突然说道,“娘,我刚想起,今天回来忘了洗手,我之前好像剖过……”
他手边一把花生壳,蔡氏嘴里还叼着没嚼完的花生,僵在那儿如遭雷击。
她放下钱,示意华楠谦别说下去,自己跑到旁边树下“嗷嗷”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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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日又在拂衣馆外,与秦暮烟偶遇。
俩人同路一截,闲聊了几句。
秦暮烟见皇帝似乎无精打采,她倒十分善解人意。
“这么些日子了,皇上不能去华府,却可以去宫外散散心。民女听说,十五那日,待嫁女子都会去月老庙上香祈福,热闹得很。皇上若去了,说不定能见到想见的人,解一解相思之苦。”
皇帝悄悄地红了耳尖,却睨她一眼:“哪有的事。”
“皇上在暮烟面前,不必掩饰,”她语笑嫣然,腮边现出一双浅浅的梨涡,“帝后恩爱,皇后才能威慑六宫,后宫若得安宁,乃是社稷之福。”
秦暮烟告退而去,皇帝站在那儿,怔了半天。
李成禧走过来,禁不住感叹:“秦小姐真是深明大义、知书达理,是个完美到极致的人儿哪!”
人有七情六欲,就会有性格上的缺陷,而秦暮烟,似乎是完美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