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中看见他门口有一滩血,这么大的血量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

茶鸢背脊生寒,难道他在房间里吃人,所以才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决定等气味消了在回去,她将手撑着下巴,望着夜幕中的星辰,黯然出神。

忽然,一阵清香袭来,茶鸢下意识屏住呼吸。她在台上遇见过太多次毒,若不是她鲛人泪,早已被毒死了。

鲛人泪每使用一次,就浑浊一点,直到从晶莹透亮的颜色完全变浓黑,就会彻底失去功效。

茶鸢紧张的看着来人,他云鬓轻挽,裙裾飘飞,如月华倾泻于地,清丽似仙。

他不请自来,坐在茶鸢对面,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茶鸢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我脸上可绣着花,你这样看我作甚。”

他微微蹙眉,眸中映着檐角灯笼的微光:“我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讨厌的人。”

“你直接说讨厌我好了,用不着说得这样委婉。”大晚上的,他来找她,就是为了埋汰她?

他嫣然一笑,雪白的肌肤如蜜一样柔腻,神色却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你和她的背影很像,连走路姿势也如出一辙,只不过,你的性格比她坚韧,感觉又不太像。"

“我以为你说脸呢,我们合欢派的人都长这样。我平时走路比较端庄,最近太累了,所以脚步有些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