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是我从未给人下过毒。”

茶鸢一下子怒了:“既然都承认你是池暝了,为何不承认是你下毒害我门中弟子。万博敏他现在昏迷不醒,唇色发紫,脸上布满青痕。不是中毒的话,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了。”

他眸中惊讶,很快垂下长睫,掩饰眼中的情绪:“我向来有仇就报,我已经在擂台上将他打得半死不活,不屑于再给他下毒。”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茶鸢拽起捆仙绳的一端,御剑向山顶飞去。

池暝被吊在半空中,过往的树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她似乎故意在折腾他,飞得很低,将他往大树密集的地方撞。

他灵力被捆仙绳禁锢,手脚被约束,只能被迫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茶鸢低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硬骨头,一声不吭。她落在山顶,将他悬于崖上,他的衣袍被树枝刮成破布条,满是伤痕,血迹斑斑,甚是可怜。

茶鸢将他往上拉了一点,蹲下身,指尖在他漂亮却布满红痕的脸上滑过:“解药呢。”

他将头往旁边偏了一点:“我没下毒。”

确定他就是池暝后,茶鸢想起小说中,鲛人若是长期生活在陆地,身体里会积累一种毒素。

会使鲛人走路时,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疼。

解毒的办法有两种,一是将毒转移到别人身上,二是将尾巴斩断,生生受断尾之苦。

第一种,需要在对方没有防备或者虚弱时下毒,丁博敏当时在擂台上,就很虚弱,毫无防备,很符合下毒人选。

第二种,需要活活砍断尾巴,将毒血排出,这个过程生不如死。尾巴有再生功能,此过程也非常痛苦,鲜少有鲛人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