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趁机抱头狂窜,从还没来的及砸下来的间隙里往巷子另一侧逃去。
那齐卓尔眯眼往缝隙里看出去。
只见那道身影,跑得还是和兔子一个样。
等木棍稀稀拉拉掉完,那齐卓尔抬手一用力,轻易就掀翻压下来的长木棍。
哗啦一片巨响,扑簌簌的灰落了他一头。
那齐卓尔拍来拍手和头上的灰,又将头巾围上自己的半张脸,这才不慌不忙走出去。
池虞气喘吁吁跑了许久,时不时回头看看。
确信身后没有那齐卓尔后,她才松了口气。
孟和城真是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坑,她得赶紧去找阿木,并且编出一个像样的话来搪塞过去。
这事若是让黑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就很难瞒住。
正当她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阿木的时候,街上忽然刮来了一阵香风。
池虞移目望去,看见街道上似乎来了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奴仆簇拥,香轿华盖
薰香把一阵条街都弄得香气扑鼻。
也不知道是哪位贵族出行,排场浩大。
正当她引颈眺望的时候,一个手不轻不重地再次落在她的肩上。
一股恶寒从她后颈窜入。
叮铃——叮铃——
贵族的队伍越行越近,华盖下的铃铛声撞在人耳中。
像是催命的咒。
来不及多想,池虞飞快从怀袋中拿出小瓷瓶,身子一扭,把瓶子递在来人的鼻前。
那齐卓尔一怔,反应极快地屏住了呼吸,然而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小口。
一秒、两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