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时日,桑娘与两个孩子就要到达通州,池虞正是来检查院子修缮的情况。
大月搀着池虞,不禁开口发问:“也是奇怪,通州战事还未开始,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为何派人把挞参将的妻眷接到这前线来?”
这个时机可不是应该往安全的地方移,哪有人往危险的地方靠?
池虞正张目四望,庭院内景致秀雅,屋舍精良,在沙城也算是一处玲珑巧居。
听见大月的话也不由蹙起秀眉。
她想起挞雷交给她的那包着信的牛皮纸,里面其实还有一枚她最开始并没有发现的印章 。
霍惊弦拿走后,就写了一封信送回燕都。
得到回信是在一个半月前,随后池虞便得知桑娘即将带着一对儿女赶往通州。
霍惊弦担心她因为挞雷的事再度伤心,在她面前提得并不多,所以她也不清楚其中详细缘故。
再加上她一直在忙沙城里的事,并没有仔细去想。
现在被大月一提,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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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虞被护送回乾北营的时候正在营口遇见了一队人马。
他们或扛或抬,带着几个负伤的士兵匆匆往里面赶去。
经过时,那血腥味冲鼻,池虞和大月连忙抬起袖子捂住口鼻,关律则叫住了一人问了情况。
前些时日,虽然霍惊弦也带兵出去过几次,但在这半个月来已经少有冲突,毕竟炎狄和赤狄都打得有些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