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池虞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抖掉刀鞘,露出包裹在黄金刀鞘之中雪亮的刀刃。
西丹王给她准备的,自然是一把好刀。
格桑塔娜见状眼睛一亮,又恢复了精神,顿时大喊:“金铃!砍它!——”
池虞把刀架在羊脖子上,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之中她抬起晶亮地眼睛期待地问旁边的内侍官。
“现在……能算它输了吗?”
算它输了吗?
输了吗?
吗?!!!
内侍官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发懵,才能半响反应不过来。
他打小服侍西丹王起,在王城里也见过无数次孩子节。
却没有见过这么心慈手软的。
他张着嘴,看着羊和羊脖子上的刀,一时哑口无言。
很快池虞这句话就传到了高台上那群摸不着头脑的贵族耳中。
羊还在旁若无人的啃草,那少女或许是拿刀久了手累,干脆把刀搁在了羊的后脖颈上,只有手指捏着刀柄的一端。
过了半响,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西丹王脸色赤红一片。
乌兰图娅扶住了额头,干脆转向一边,“您要是早些跟我说一声,不要擅自决定,也不至于会如此。”
燕都里能教出怎样姑娘,生活过很长时间的乌兰图娅心里很清楚。
这就好比要她们西丹长大的女孩子去绣花作诗一样,这不是就是为难人吗?
西丹王大手一挥,命令道:“不行,一定要让她杀了这头羊!”
几个内侍连忙跑下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