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后脊发寒。
霍惊弦的衣服大片大片氤开,让人很清楚那些并不是这场雨沾湿的。
而是他身上的伤口正在大片的崩裂。
“疯子。”
护城将军都忍不住紧锁起双眉,不可置信看着他,挥动着大手道:“你,是大周人,是定北王世子,要见吾王大可派使者来。”
霍惊弦站直身体,如青松挺拔在雨丝之中,他右手转着手腕,甩开刀面上自己的血,声音稳稳传来,“我要见得人,现在就要见。”
若不是半途中遇到了多翟,听到他挑拨离间的话,霍惊弦或许并不会这么着急。
千算万算,并没有想到池虞是这样的方式回了西丹。
他本想过上几日,与她好好解释过后再带她回西丹,慢慢服西丹王。
乾北军与西丹有宿怨,只怕西丹王不会轻易松口,但是他还是坚信有把握……
哪知竟又被北狄人从中作梗。
行差一步,悔之晚矣。
西丹王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若是听信了多翟的话,只怕再不会轻易接受他。
所以今夜,他必须把这件事解决。
“臭小子!——”
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庄严华丽的两列仪仗队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赤面怒目的老人出现在吊桥边。
西丹王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狼狈,最后如鹰一样犀利的目光才重新落在中央站得挺直的黑衣青年身上。
从第一次在定北王身边见过这个孩子起,他就早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