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见你才开始哭的!”池虞强调。
“为什么看见我就哭了?”
池虞立即把嘴一扁,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不知道她是因为心安了才落泪的吗?
要说出来,倒显得他在自己心里很重要一样。
霍惊弦再笑,唇线的弧度显得心情不差。
这一笑也让池虞肯定了,他绝对是懂了装不懂。
正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岔开这个问题,她忽然嗅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池虞又凑近闻了闻。
然后又往他胸膛脖颈方向凑,刚刚冻得麻木她都没有发现。
他身上有血味。
霍惊弦一动不动,任由怀中的人扭过身体,像一只闻了肉味的狗一样在到处找寻线索。
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她拧起秀气的眉,玲珑的鼻尖在他裸露的脖颈处疑惑顿住。
然后她微微后仰着身子,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视线又顺着他严丝合缝的领口往下走,最后用手指悬停在他的肩胛骨之下。
那里微微有些潮,颜色也有些暗,像是被湿雪打润后深色衣料显出的颜色。
此刻被池虞怀疑上,那未能显现的颜色八成就是她要找的伤口渗出的血。
“你受伤了?”
“小伤。”霍惊弦动了一下胳膊,把她有些下滑的身子往上一托,看着她一笑,说道:“旧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