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没解释，只是问他，“你是不是欺负颜颜了？从昨天就不对劲，今天我看她情绪一直很低沉。”

楼绪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讲。

告诉戚总说我喜欢上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颜颜？我想跟她谈恋爱想跟她结婚？

估计下一秒戚总就会让他吃一顿鞋底子。

见楼绪沉默，戚总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几眼，表情从震惊到平缓有了细微的变化，“你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都有你自己的考虑，不管什么事，不要伤害到她，她还是一个孩子。”

楼绪一惊，以为戚总看透了他的心思，刚想说什么，戚总已经走了。

他在楼下坐了许久，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后就上楼了。

颜素已经睡下了，但房门和往常一样没有从里面反锁，他进去时里面黑漆漆的，连他一直盯着让留着的灯也没有开。

小时候颜素怕黑，他陪着睡了一段时间，他不在的时候那个灯一直都是开着的。

现在灭了。

楼绪轻轻走过去，颜素是背对着他睡的，侧身朝着窗外的方向，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将空调被给她改好，手却不经意间碰到了颜素的锁骨。

被打扰的颜素动了一下，被子又滑下来些许，被她用手臂压住了，而楼绪则跟触了电一样猛地抽回了手。

感情变质后，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了特定的含义，让他不敢轻易触碰了。

颜素不怕冷他是知道的，可总是会习惯性的忽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