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徒,你敢怀疑师父?”郭神医猛拍赵景脑门,“你自己看!”
赵景蹙了蹙眉,走向裴笙。
徐乐天立即揽上赵景的肩膀,“别啊,大哥,神医的判断肯定没错!”
徐乐天明白,没有二世人的血入药,二哥的毒是解不了的。大哥不是怀疑郭神医的医术,只是太过惊讶,不放心而已。
可是赵景是神医的徒弟,徒弟当着众人的面质疑师父的判断,无疑当众打脸,多少让人下不来台。
赵景不理,握着裴笙的左手腕开始仔细地把脉,气得郭神医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就差撸起袖子暴打赵景一顿了。
言倾紧张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景,生怕赵景给出和郭神医不一样的答案。
一盏茶的功夫后,赵景缓缓起身。
他面向郭神医,谦恭地弯下腰身,拱手行礼。
“师父的医术出神入化,可比华佗、能塞神仙,便是扁鹊在世,也未能及您的万分之一......”
“你个混球!说人话!”
“劣徒完全赞同师父的判断:皇上的余毒已解。”
言倾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众人喜笑颜开,纷纷恭喜裴笙。对于大家而言,裴笙是天子,是皇上,更是亲人,无人不希望他的身体能好起来。
琴画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暗自庆幸皇上躲过了一劫。
高远素来没心没肺,此刻亦多愁善感,没骨头似的挂在秦真身上:“秦哥,呜呜呜,太感人了......”
说话间,高远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鼻子。秦真嫌弃死了,用剑柄抵住高远的心口,沉声道:“滚远点!”
高远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生气,朝着不远处的琴画摊开手心:“画姐姐,手帕借给我用用呗!”
琴画不理他,假装没听见,闷着头站在言倾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