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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青竹苑。
昏迷的裴笙躺在床上,府上的大夫紧急为他处理膝盖上的伤。
由于失血过多,他面色惨白、俊颜憔悴,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的流光溢彩?
他晕倒之前握住了言倾的小手,握得死死的,直到昏迷后也不愿松开。秦真不敢太用力,怕掰断世子爷的手指,只好任由世子爷这么牵着世子妃。
言倾立在床侧,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裴笙的手背上。
徐乐天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不停地探头望向院外:“大哥怎么还没把郭神医请来?郭神医不是他师父么?”
高远从院外冲进来:“来啦来啦!”
不多时,赵景拽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回来了。
老头穿着一身青布麻衣,怀里拧着个药箱子,不情不愿地在赵景身后嚷嚷。
老头是赵景的师父郭神医。
郭神医:“徒儿啊,不是奇难杂症为师不看,不是病入膏肓为师不医!西村的王寡妇家的大水牛难产了,我得去看看!”
“师父,您哪是去看水牛啊,您是想去看寡妇!”赵景将郭神医推进卧房,“这是我二弟,快没命了,包您满意!”
郭神医性子古怪,寻常的毛病他不屑医治;可他是个医痴,遇上奇难杂症,非得钻出个结果来。
他站在门边,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裴笙,在看见裴笙被烧得血肉模糊的膝盖后,他扭头就往外走。
“死不了死不了!没伤筋没伤骨的,徒儿莫要折腾我!”
赵景死活将郭神医拉到了床边:“师父,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