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天想骂老太监是“狗仗人势的阉人”,他和大哥不进到承乾殿里面,就在承乾殿外候着不行么!
徐乐天话还没说完,裴笙按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裴笙:“好生赏花。”
转身,他随老太监而去。
承乾殿。
一身龙袍的老皇帝端坐在龙案前,龙案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一笼桂花糕。
不远处的房梁上,吊着一根土褐色的麻绳。麻绳的一头由一个小太监拉扯着,另一头绑着一个娇小颤抖的女子。
女子的身下是一盆滋滋燃烧的炭火。
女子是言倾。
言倾手脚被捆,脸朝下,距离燃烧着的炭火不过三米。拉扯麻绳的小太监左手拿着一根白色的烛,正欢欢喜喜地用烛烧麻绳。
一旦麻绳被烧断,言倾会跌入火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毁了。
裴笙的身子狠狠一抖。
他跪在殿外,声音是少有的焦急。
“皇上,敢问倾倾犯了什么错?”
言倾艰难地抬起头,透过额间的碎发看到裴笙逆着光影而来。
一席紫衣、身形修长、气度卓越,那么孤傲的人无论何时都是笑着,此刻却因为她乱了分寸。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老皇帝抿了口茶:“我这侄女啊,越来越不懂事了!她姨母差人给你俩送桂花糕,她自个饱了口福,却不给你,还将你那份捏碎了喂麻雀。”
“你说气不气人?该不该罚?”
裴笙的双拳不自主握紧:那桂花糕有毒,倾倾不过是不想害他!他们却抓着倾倾不听话的把柄,肆意地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