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不深,刚漫过他的心口,他划了几下觉得没劲,索性站在水中,等着裴笙的解释。
裴笙干咳了一声,俊美的脸上拂过一丝不自然的异样。
裴笙:“我想起还有些盐矿上的事要处理。你先去书房等着,我马上就来。”
“多大个事啊!”徐乐天晃了晃酒壶,就着泉水抹了一把脸,“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喝了酒再去!”
徐乐天说着要往前走,没走两步被裴笙厉声喝住了:“不准!赶紧上去!”
徐乐天被裴笙吼得一抖,脚下打滑差点头朝下跌入水中。幸亏他水性好,堪堪稳住了。
“二哥,吓我一跳呢!”
徐乐天不太清楚二哥为何突然如此严厉,又不想忤逆他,拔下壶塞,仰起头“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酒。
“呼,喝完全身都变暖了!”徐乐天盖好壶塞,将酒壶扔给裴笙,“行,我先上去了!”
徐乐天意兴阑珊地上了岸,裹好衣物出去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合上。
言倾终于轻松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雀儿在绿植间跳跃着,汩汩流水冒着热气。
言倾放下戒备,垂下环住自己的手臂,身前的男人却突然转过身面向她,吓得她赶紧捂住自己,往水下缩了缩。
裴笙将酒壶举过水面,一席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被泉水打湿。
他缓缓逼近,如鹰的犀利视线扫过微微颤抖的肩膀,停在优美的肩胛骨上。
那儿不仅刻着他的名字,还残留着昨晚纠缠的痕迹。
点点红痕像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颤颤巍巍地等着他采撷。
他眸光微暗,声音略显低哑:“你都听见了?”
言倾不置可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