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俱寂、夜色撩人,言倾的脑子晕晕陶陶的。
她闭着眼睛,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没有寒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没有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声,只有她灼热的呼吸和悸动的心跳。
言倾就像一颗埋在地下的花种,遇见甘霖后破壳而出,颤颤巍巍地蔓延出绿芽,生涩地打量未知的世界。
男人似乎笑了,从被子里钻出来,甜蜜地亲吻她的唇瓣。
几番缠绵。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她困极了,实在没有力气回应他,侧过身子想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难耐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接着是男人暗哑的埋怨。
“白眼狼......自个快乐了,不顾夫君......”
第二天临近午时的时候,言倾才醒。
裴笙早离开了。
他似乎没有晚起的习惯,不管前夜折腾到多晚, 第二日他定能准时起床,走之前会细细地检查一番,为她穿好里衣里裤。
似乎,他很不愿旁人瞧了她红痕累累的娇羞模样。
琴画端了一碗雪蛤粥进来。
她虽是红着脸、低垂着眉梢不敢看言倾,可唇角的弧度是微微向上的,带着不可言喻的欢喜。
“世子妃今日的气色好多了。”
言倾红着耳尖“嗯”了一声。
昨夜,她控制不住的娇羞声、情到浓时求裴笙饶了她,想来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听到了吧!
不仅如此,裴笙吻她的时候,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从前,她总是不明白为何裴笙能那般急切、那般疯狂地想要她,现在她懂了,那其中确有许多的妙处。
与此同时,她觉得她和裴笙之间的关系变了,好像变得......更加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