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解释:“哎呦喂,瞧我这眼睛,真该被挖了去!我当时心急,只当姑娘......不不,只当贵人是我春风楼的人。”
“世子爷,老奴诚心不知道贵人的身份啊!若是我知晓了,便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裴笙没看鸨母,只接着问言倾:“可是她拉你上来的?”
言倾点点头,不安地拉了拉裴笙的袖摆:“夫君,我错了。”
“夫君”二字,宛如一道惊雷劈在鸨母的身上。
她身子猛地一震,跌坐在地上。隔了一会儿,她颤颤巍巍地爬向裴笙,一边爬一边没命地磕头。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老奴是无心的,无心的啊!”
鸨母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把世子妃当成了春风楼的姑娘。
世子爷有多宠爱世子妃,整个大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便是把自个卖了,也不敢招惹世子妃啊!
裴笙的声线很冷:“强掳女子,按照律法,流放至边疆,永世不得回长安城。”
鸨母震惊地抬起头。
边疆偏远蛮荒、路途险恶,罪人在流放中多死于疾病,能够活着到达边疆的人少之又少。
流放无异于死刑。
鸨母知晓世子爷说一不二,哭着求他饶恕,可世子爷不理,她转身去求徐乐天。
徐乐天与鸨母算是旧识,平日里相处得极为融洽。若是一般的小事情,徐乐天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可今日不同,鸨母触犯了二哥的底线,饶不得。
徐乐天:“世子妃可有说过你认错人了,她误入了春风楼?”
鸨母:“......有!”
徐乐天:“世子妃可有取下面纱,证明自己不是春风楼的人?”
鸨母:“......有!”
徐乐天:“世子妃可说她不愿穿那身衣服?不愿伺候宾客?”
鸨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