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抱着言倾往营地里面走。
营地的最边上,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
帐篷内,有一张简易的桌案和几根板凳;桌案的后面是一道屏风,屏风后面安放着一张雕花木床。
木床不大,仅容得下两人,是裴笙晚上睡觉的地方。
公务和休憩都放在一块了,可以想象裴笙这几日有多忙。
裴笙将言倾放在书桌旁,指了指桌案上的砚台,“研墨。”
言倾温顺地点头,乖乖巧巧地应下。
桌案很长,约有三米,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又一摞的册子。有些册子,堆得比言倾的人还高。
桌案长,板凳也长,足够言倾和裴笙同时坐下。
言倾规规矩矩地坐在裴笙身边,细细地研墨。Hela
不时有官员或者工人进来向裴笙禀告,裴笙没有避嫌,当着她的面讨论各项问题。
倒是那些官员和工人很有趣,看见言倾的时候也不惊讶,甚至有些还望着她傻乎乎地笑,好像很期待见到她似的。
言倾不知道,营地里都传疯了,说世子妃连夜赶来看望世子爷,用情深着呢!
男人都是虚荣的雄I性,嘴巴上说女人很烦,尤其是粘人的女人更烦,实际上在外头,巴不得自己的婆娘能黏糊些;
若是能像世子妃那样“明目张胆地示爱”,那得够他们在兄弟们面前吹上三天三夜啦!
言倾自知不能打扰裴笙,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可她实在太无趣了,加上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她竟打起了盹。
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往桌案上磕,好几次差点碰到黑漆漆的墨汁。偏偏她不敢说想休息,只能强撑着陪在裴笙旁边,像极了在书院里幽怨听学的小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