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他惹着她了,她不愿意让着他。更何况,裴笙正同她置气呢,指不定人家压根不想回屋同她睡在一处呢!
琴画见言倾不回话,继续劝说:“世子爷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您知道他身子的情况......”
一想到世子爷最近总折腾自己,整晚整晚地不睡觉,琴画就心焦。
言倾怔了怔......明明身子不好还站那么久......她的心莫名地一紧。
转念一想,她被裴笙吊在床头大半宿,难道不难受么?他在她肩胛骨上刻字,难道她不痛么?
“他爱站多久就站多久,我可管不着。”言倾起身,“我累了,你们出去吧!咋们明天还要早起去白马寺呢!”
明天是白马寺的老方丈云游归来的日子,京中的贵女多会去白马寺礼佛,都盼着能够得到老方丈的指点呢!
言倾倒没这么多想法,只是单纯地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上姐姐太子妃。
琴画和绿衣相互看了看,叹息着退出了卧房。
院子里,裴笙的眉头越皱越深。
卧房的门紧锁着,纸窗上倒映出一个托着腮帮的娇小身影,随着烛火浮浮沉沉。
她似乎并不开心,一个人在桌旁坐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裙摆落到炭盆里。她慌慌张张地抽出裙摆,手忙脚乱地拍掉裙摆上的灰。
裴笙的心,忽地疼得厉害。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负在身后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直到夜色渐深,卧房里传来言倾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消失在寂静的黑夜。
黑夜的另一头,徐乐天拽着赵景陪他喝酒,越喝心越烦,越烦越要喝。
徐乐天:“我真是冤枉啊,还没出手呢,怎的就成罪人了?”
屋顶上,赵景冷得直哆嗦。他真是服了三弟,每每心情不好就拉他到屋顶上看月亮,美其名曰“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