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就不听,不理就不理,她也是有脾气的呀!
这都好几天了,肩胛骨上的刺青还痛着呢!
每每穿衣服的时候,她都得格外小心,生怕将结痂的刺青弄坏了。
因为裴笙交待过,如果刺青颜色淡了或者没了,他会重新给她刺一个,直到她的身上永远留着他的印记。
真真是个折煞人的疯子!
疯子办事与常人就是不同。
照说他那么气她,离开侯府的时候应该会闹一闹情绪,至少也该冷着脸拂袖而去。
他倒好,该有的礼节都做足了。
他先是感谢了老爷夫人一番,礼貌地邀请他们去世子府做客,临走之时还答应下回陪老爷下个三天三夜的棋。
压根看不出来前一晚他才那么生气过。
那日言倾被他吊了大半宿,虽是屋内有炭火,温度高没冻着她,但她全身酸软得厉害,第二日连床都爬不起来。
裴笙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为她穿衣穿鞋,再横抱着她与老爷夫人告别。侯府门口,那么多人看着,他也没将言倾放下来,而是极尽温柔地抱着她。
言倾至今还记得阿娘掩嘴偷笑的模样,当绿衣拿出一条沾有血迹的丝带时,阿娘眉梢的欣喜之色快要溢出来了。
言倾深深叹一口气,阿娘怕是误会了......
青竹苑的院子里,言倾斜坐在窗边晒太阳,远远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男中音。
“言倾妹妹!”
乐天哥哥?
言倾呆愣了一瞬,从桌案上撑起昏昏欲睡的小脑袋,立马就精神了。她提着裙摆欢快地奔向门外,果真看见院子里立着一个清秀的公子哥。
公子哥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生得异常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