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轻靠在言倾的肩头,像是被言倾挡住了视线,又像是在偷尝她的颈香。男人垂眸之时神色平静,平静之中又透着几分难耐的隐忍。
他的目光浅浅地落在棋盘上,却又好像根本没看棋盘。
拉着她的手,他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个“乖”字。
乖!
言倾几乎可以想象他噙着嘴角,把她当成猎物,咬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将她生吞活剥的景象。
老爷掀了掀眼皮,问言倾:“怎么脸这么红?”
言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能说句话了。她换了个姿势,尽量距离裴笙远一点。
“女儿前几日染了风寒,只要热一点点就闷得慌。”
“是有些热了,”
老爷甩了甩举棋不定的手,擦掉额间细细的密汗。他让下人撤走了两盆碳火,热烘烘的前厅一下子清凉了。
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走言倾慌乱的燥热,也吹走言倾不安的臊意。
回眸,却对上裴笙冷冰冰的眸子,像是她做了件极大的错事。
言倾干咳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贴上他,他顺势掌中用力,将她牢牢禁锢在腰间。
比刚才还要火热。
老爷压根没心思注意两个小年轻的你来我往。
这盘棋,他实在杀不出来。
趁着女儿和姑爷喝茶的一刻,他悄悄动了对面的黑棋,见姑爷没反应,他又把自己的白棋藏了两颗到袖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