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药碗送到她的唇边,嗓子像是含着一粒沙,命令道:“继续。”
男人饿狼般的眸底有藏不住的灼热,像是绿色的细网一般牢牢地裹住她,让她无所遁形。偏偏两人相拥的姿势太过不雅,让言倾扭捏着不敢乱动一分。
这碗药,实在喂得太过艰难。
眼见碗底露出了瓷白的牡丹花,言倾长长地叹一口气,如释重负。
裴笙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在言倾的错愕中,抹掉红唇边上的药渍:“不要浪费。”
言倾的脸忽地红得厉害。
再待下去,她怕是会被裴笙拆了入腹。
“那个,绿衣还等着我呢......我......我先走了。”
她也不管裴笙同意还是不同意,逃似地离开了书房。
裴笙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缓缓抚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太急了,他还是太急了......
*
言倾一路小跑回卧房,还没坐稳就拿起桌上的茶盏“咕隆咕隆”地猛灌。
“别急啊,世子妃!冷茶水喝了对身体不好,让奴婢给您热热再喝。”绿衣作势要抢走言倾的茶盏。
言倾挥了挥手,“我就想喝冷的,凉快。”
还能降温、降莫明的心慌。
绿衣哪懂这些,只道是世子妃跑急了。她一会儿说世子爷对您真好,您几句话就让琴画免了责罚;一会儿又说还是您心地善良,晓得疼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