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火盆落地的声音,言倾和裴笙同时扭过头。
绿衣惊讶地用手指着贵妃椅上的二人,结结巴巴地嚷道:“你......你们在......干.......干什么?”
琴画赶紧冲到绿衣跟前,急急地将她推向院外:“走走走,姐姐有事安排你做。”
绿衣:“端炭火么?我才端了一盆!”
琴画:“那就再端一盆。”
被撞破“好事”的言倾羞得恨不能把自个给埋了。
原本她不觉得和裴笙当众亲亲有多不雅,可绿衣毕竟还小,又不懂男女之事,她总有一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她坐起身,幽怨地瞪了裴笙一眼:“都怪你。”
裴笙知晓她脸皮薄又心疼这个小丫鬟,不与她置气,只轻抚她的后背宽慰她:“倾倾莫气,夫君不罚你便是了。”
“那你明日还去相府吗?”
“不敢不去。”
......
京郊,左相府。
红墙绿瓦的相府大门口,左相没在堂内招呼客人,而是在门口当起了迎宾。他一身素雅白衣,风姿奕奕,无论宾客身份贵贱、官位高低,他皆拱手相迎。
谈笑间举止优雅、诙谐幽默,端得是清贵文人风范。
待到世子府的马车驶来,他立刻沉下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车跟前,将先下马车的裴笙拉到跟前,斥道:“是不是我不请你,你就不来了?”
说话间,他探了探裴笙的左脉,先是不可思议地愣了愣,接着紧绷的脸才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