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皙的颈项上,一条青色的掐痕横在喉间。那掐痕颜色之深、力道之大,无不显示着掐她脖子的人当时的表情有多狰狞。

是裴笙。

除了裴笙,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她。

难怪早上琴画非得让她戴上围脖,原来是发现了她颈项上的掐痕,却不好意思告诉她。

言倾深吸一口气,很明显,这条掐痕是昨晚裴笙趁她睡着以后干的。那也就意味着,当她拒绝裴笙以后,裴笙对她起了杀心。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言倾没来由地抖了抖。

偏偏绿衣还一个劲地追问:“到底怎么了?您说呀,奴婢帮你教训他!”

绿衣的着急让言倾的心暖暖的,但绿衣还小,比她还要小一岁多呢。

她不能吓到绿衣。

言倾定了定神:“瞎想什么呀?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调而已,等你嫁人了,你便懂了。”

绿衣难得羞红了脸。

言倾借口说自己累了,要休息,让绿衣先下去。绿衣没有多想,大大咧咧往门外走,可没几步又返回来,卷走桌上仅剩的一块桂花糕。

“您赏给我的东西,我得珍惜,嘿嘿。”

说完绿衣就溜了,溜得比贼还快。

房间里仅剩下言倾一人。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才有机会扭转被动的局面。

想着裴笙醒来后一直忙于政务,都没能好好地吃顿饭,言倾遂安排琴画去请世子爷过来用晚膳。

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用了淡淡的香水,想着呆会裴笙来了,她再好好撒撒娇、哄哄他,让他饶了她昨夜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