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少女扬起娇嫩的脸,心一横,闭上眼睛:“要不我让你打一下?不要太用力哦!”
否则她会哭的。
言倾等了一小会儿,见裴笙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于是半眯着眼睛偷瞄裴笙。
裴笙似乎对她的脸不感兴趣,而是细细地盯着她白皙的颈项瞧。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衣领处的第一颗盘扣,虔诚地来回抚摸她的颈项,甚至轻轻按了按她的咽喉。
有那么一瞬间,言倾仿佛在裴笙的眼底看到了疼惜。
对,疼惜。
一晃而过的疼惜。
裴笙:“痛么?”
言倾摇了摇头。
他只是摸摸她,又不是用三尺白绫勒她,她怎么会痛呢?
等等,
他平白无故摸她脖子干什么?
莫非,他想掐死她?!
言倾意识到危险,赶紧缩回脖子,小声地质疑:“夫君还罚不罚我呢?”
裴笙收回手,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
去年枯死的腊梅树旁新生出了一根树枝,在庭院的篱笆墙角迎着风颤栗着。
墙上的白雪落下来,
砸在小小的花苞上,一朵黄色的腊梅花悄悄地开了。
万物皆有复苏的可能,更何况人呢?
裴笙没有正面回答言倾,而是问她:“你当真不记得了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