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液顺着十字架滴落下来, 庄主提醒她抬头往上看, 她看到受伤的裴名后, 才感觉到灼痛感从心脏向外蔓延。
黎画见她坚持, 便扶着她坐在了草地上:“那你在这里坐一会,我用玉简问问裴姑娘。”
听闻这话,宋鼎鼎犹豫了一下。
其实她刚刚在给黎画传玉简之前,便已经给裴名传过了玉简,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但他那边没有任何回音。
她总觉得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没办法回应她。
虽然是这样说,但这座山头广袤宽阔,想要找人并不容易,更何况裴名也不一定在山上。
现在除了传玉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宋鼎鼎点头道:“行。”
她坐在漫山的野花之间,一双手臂环绕在膝头,葱白的指尖相扣在一起,拇指不安的搓着食指指侧的疤痕。
看着断崖外云烟雾饶的模样,她想起方才自己走到这里时,心底莫名生出了一丝熟悉感。
但记忆中,她从未来过这里,这一路上在秘境里更没有见过类似的地方。
为什么会感觉熟悉?
“裴姑娘,你能听见吗?”
黎画清冷的嗓音令她回过神来,宋鼎鼎转过头看着他,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玉简上,微微抿住唇。
“裴姑娘?”
见玉简那边没有动静,他看了一眼宋鼎鼎,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轻颤的睫毛沾着泪水,衬的她纤瘦的身影越发楚楚可怜。
在想到‘楚楚可怜’这个词后,黎画忍不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