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裴名向她要回慈悲,却是希望她不要恢复那段记忆,更不要知道他是谁。
只要这样,才不会动摇他的心。
裴名接过慈悲,将她手里的扫帚一并拿了过来:“听白绮说,你想去求姻缘签。”
宋鼎鼎回过神来,听到‘白绮’两字,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她,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难道是白绮将她问的问题告诉了裴名,裴名是生气了,才会突然将慈悲要回去?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慌得胸口堵得慌。
裴名听着她略有些发虚的声音,心底约莫有了些底,怕不是她又去找白绮询问了他的身世和过去。
这事白绮没有提,不过白绮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她父亲临行前也嘱咐过她不要乱说话。
看宋鼎鼎的样子,也不像是从白绮嘴里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裴名走到一旁,在梧桐树下的石头上,垫了一件自己的绫衣:“坐在这里等我,扫完便陪你去。”
宋鼎鼎微囧,她真的对姻缘签不感兴趣啊。
她看着他双手上厚厚的白色纱布:“你手和脚都受了伤,还是我来吧。”
裴名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直到将她看的埋下头,他才缓缓笑道:“无妨,小伤而已。”
这句‘小伤而已’,不禁让宋鼎鼎脑补起了他当初被玉微道君鞭挞六十多下龙骨鞭,又被原主在脸上烙字的事情。
相比起那些,他现在手脚上的伤口,确实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