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只是不动声色,但并不是没想过可能有最坏的可能性:

昨天下午时舟下楼去拿外卖的时候恰好白然打电话来:“秦总,您订的戒指送来了,我给您锁办公桌的抽屉里还是给您送去?”

想了想又补充:“我准备了好几套非常盛大的求婚方案,等您过目选一选之后,保证能哄夫人.....咳咳,时哥,保证哄时哥开心!”

秦宴城曾经对表白和求婚十分忐忑,甚至还担心自己办不好而让心思细腻的白然帮忙。

但此刻他只是沉默片刻,淡淡地回答:“先不用,看情况再说。”

看看检查结果再说。

拉回现在。

秦宴城平静说:“到时候他会来取我的报告单,如果结果不好,你就说机器坏了取不出来,然后单独通知我,懂了么。”

医生十分莫名其妙——这种话他不是没听过,不少家属会要求隐瞒,然后希望能先通知家属而不要告诉病人,这怎么还有反向操作的?

这病人的心理素质未免太好了一点,生死在他眼里居然这么平常,还顾得上爱护自己男友的胆子。

但看在秦宴城是这私人医院的大股东的份上,他也没敢多嘴,既然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什么千奇百怪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满足。

秦宴城垂眸思忖片刻,今天也不一定能检查出结果来。为了能让时舟不继续做噩梦,他只能说尽量克服,但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克服心理创伤的话也就没有这些年的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