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他陡然窒息,力道之大让他直接连着椅子带着人被抡飞出去半米,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时舟疼的浑身哆嗦,肋骨断了似的,眼泪随即疯狂涌出,甚至连想骂人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只不受控制的短促低声呻|吟。

“哎!秦宴城电话里说别动他,弄坏了这皮相他就不掏钱了!”

先前那绑匪见时舟这小身板显然受不住这种暴力,怕他被郑启活活打死,那可就完了。

郑启冷笑:“别说这么几棍子了,就算我把他的眼睛抠出来,手砍了,他也照样是秦宴城的心尖儿,秦宴城还照样得听指挥。”

时舟被从地上粗鲁的拎起来,解开绳子从椅子上放开,他肋骨一吸气就疼的直抽,冻了太久腿软站不住,摇晃了一下又摔在地上了。

他上衣已经脱光了,地面冰冷的如同冰面似的,他一阵寒颤,抖得肋骨更疼了。

郑启站在旁边笑道:“时舟,你怕不怕死?”

时舟咬牙不说话。

郑启蹲下,捏住他下巴,几乎在咆哮似的怒吼:“不知道吧?有好多比死还痛苦的事情!你痛苦,秦宴城看着也得一起难受,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没溜过冰吧?想不想试一试?!”

塑料包装袋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了起来,郑启一边拆注射器一边继续情绪激动的狂喊:“都怪你这个贱人!启兴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秦宴城凭什么说废了就废了?我不就是养了个替身打扮成他的样子吗?我有罪吗?!”

“时舟,你这么一个下贱玩意,你也能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你算什么东西!”

时舟得到的一切都仿佛在提醒郑启,他曾经心里最想得到的人和他最如弃敝履的垃圾在一起了,而他自己就好像连垃圾都不如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