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许久,就在时舟开始怀疑自己会被连人带电脑一起扔出去、又或者和那个倒霉手机一样被砸烂在墙上的时候,秦宴城却咳呛起来,继而冲进洗手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

时舟顾不上写小黄文被抓住的尴尬了,连忙跟上去拍拍后背给他顺气:“怎么了?胃难受吗?”

秦宴城摇摇头,抬手示意他出去。

“要不要叫医生再来看看?”

——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宴城听到那两个字的同时恰好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血和针孔,随即条件反射似的吐的更厉害了。

他一整天没吃饭,此时胃液胆汁都吐出来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时舟还以为他这是被气的,决定还是不说话了比较好。秦宴城缓了一阵,起身漱了漱口,双手撑着洗漱台哑声说:“别大惊小怪、不许再叫医生......搬不动就......放着别管......”

时舟正心想他是不是又开始说胡话了,秦宴城的身体却晃了晃,然后直接闭眼栽倒下去。

时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他,还好历史并不都是惊人的相似,这次他没被秦宴城一起带倒,也知道他刚刚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了。

但就算不让他大惊小怪他也做不到啊,这么大一个人说晕就晕,而且还不许他叫医生?

秦宴城刚刚大概是心力交瘁又没顾得上这事,因此才没来得及发火。但卧室里的吊瓶架已经被摔在地上,针也被拔的那么粗暴,再跟他对着干肯定就和那袋碎的满地都是的药水一个下场了。

时舟估计他这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去找了块糖喂给他,尽管他说可以不管,但时舟又怎么能真不管。连拖带拽的还是把他搬回床上去了,又把他手上的血擦干净处理好。

看着秦宴城昏睡中俊美却苍白的脸色,时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一个人到底遭遇过什么才能变得这么扭曲这么让人难以理解,明明只要好好吃药、只要配合治疗就可以,他却这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