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点头:“前骠骑校尉。”

“没错!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功臣,要不是受了伤,现在还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呢,他倒好,一拳把姜建功的鼻梁给打断了!下手如此狠辣,御史台参他的奏本如雪花一般飞到朕的案上!”

“他还不知错,跟朕说什么‘比武场上无父子’之类的屁话,坚称自己赢得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唉,朕的这些儿子没个省心的!老大软弱,老四暴力,老六好赌,老七有毛病,气死朕了。”

启明帝喋喋不休的念叨自己的几个封王的儿子,秦砚有经验,知道这个时候要默默听着,只要搭上一句话,把启明帝的话匣子打开,那这场谈话,不到深夜是结束不了的。

终于,把儿子都数落一遍后,启明帝的注意力才回到秦砚身上,问他:

“你知道朕为何宣你入宫?”

秦砚摇头。

启明帝从他的龙案上找出两本奏折,展开读道:

“今参奏康平王横行无忌,嚣张跋扈,损及京兆府……”

读完之后,启明帝问他:“你去京兆砸门槛做什么?有事传召他不就得了?”

秦砚毫不否认:

“臣弟有错,陛下直接责罚便是,无需亲自宣召入宫,一切罪责臣弟自当领受。”

启明帝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倒痛快!”

秦砚不想做无谓的争辩,直言道:

“陛下要罚,下旨即可,若无其他事宜,恕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