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镇乾冷声道,手上动作却温柔不少,一点点擦干头皮,再慢慢擦拭发尾。
蒋星抿唇一笑,眼眶还泛着红,“皇叔没事就好了。”
“怎么?”褚镇乾道,“本王有事,你就打算跳进河里?”
这事儿今天是过不去了。
蒋星理亏,闭上嘴不说话,双手紧紧抱着褚镇乾腰腹。
良久,他小声说:“我不知道。”
“嗯?”
褚镇乾没能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何意?”
“我不知道。”蒋星抬起头,下巴靠在他胸口,柔软脸颊神情惶然,“中原太大了。”
褚镇乾手指缓缓梳开他纠结发尾,“蒋星。”
“皇叔不在中原,我就回去了。”
纯白布料搭在青年头顶,精致靡艳的五官湿漉漉的,如同淋过雨的漂亮猫咪,一瞬间显出脆弱清丽。
心跳太快了。
方才见人落水,惊魂未定便又被强行拉回,重新见到褚镇乾时的失而复得让他失了分寸。
交吻双唇根本抚不平蒋星慌乱,他不可抑制地想象要是褚镇乾真的跌落堤坝该怎么办。
青年双眼湿亮,似有无尽言语诉说。
褚镇乾心中一动,手掌落在他额角,拨开湿发。蒋星歪头贴着他,几乎一手就能盖住他五官。
青年是脆弱的小动物,从遥远西方被人送到异乡,除了他谁也无法依靠。
全心全意,依赖自己。
褚镇乾俯身轻吻他脸颊,青年满身都是微凉清新的雨水气息。
头顶白衣滑落肩头,青年仰起头,温热气息呼出口鼻,微促而急躁。
他偏过脸颊,亲昵炙热地回吻,却舍不得闭上眼睛,恋恋不舍地用视线描摹褚镇乾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