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指尖一缩,疼得捂着手说不出话,眼眶盈满生理性的泪意,鼻尖都红了。

“呼,呼。”他胡乱往手上吹着气,哭丧着脸,“好烫啊。”

“给我看看。”焦焕顾不得保持距离,大步上前扯过蒋星手掌。

蜷缩手指展开,如掰开了一朵花。

白皙细腻的指尖通红一片,焦焕轻轻碰了下,感觉皮肤滚烫脆弱,有起泡的迹象。

其实铜炉不算烫,炭火放进去不过几息时间。但是蒋星从未做过粗事,手上没一点厚皮。

焦焕道:“跟我来。”

他忘了自己牵着蒋星,走进回廊,几番绕路来到侧边水房,石缸中蓄着打起来不久的井水。

“手摊开。”焦焕拿起水瓢,冰凉水流一点点浇上烫伤处。

蒋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幸好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你十几年怎么活过来的。”焦焕叹了口气,如此浇了许久凉水,烫伤处已消了红色,“好了。”

蒋星擦了擦手指,递到焦焕面前:“没关系了吗?”

玉白手掌随着呼吸晃动着,焦焕干脆握住他手腕细细查看,“没事了,今天不要摸热水。”

“好。”

蒋星感激一笑,回屋后焦焕自己装好手炉,却没再回门边。

他把手炉裹上厚厚的棉布,塞回给蒋星,“抱着。”

“哦。”蒋星愣愣地接过手炉。

焦焕直接坐在地上,用火钳拨弄两下木炭,“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