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鹿衡半闭着眼睛,并不敢看蒋星,脸颊通红一片。见蒋星转头想要摆脱自己,便分出一只手掌控住他下颌,温柔,却无法挣脱。

这个吻两天前就该属于他了。

青年根本不会接吻,纯粹是刚刚长成的小兽胡乱舔吻,用最直白的方式,笨拙地传达情感。

蒋星被迫昂着头,刚刚补充的氧气从肺中被人夺走,可他不觉得窒息难受,只有心跳如擂。

谁能拒绝一头单纯小鹿的爱。

鹿衡花了点时间亲吻蒋星嘴唇,试探着以舌尖顶开牙关,里面灼烫的温度几乎让他心都烧起来。

蒋星轻轻呜咽着,生病的身体无力推拒,被迫敞开唇舌任鹿衡探寻。

他眼眶发热,逃避般闭上眼,好似第一次与人亲吻般稚拙迟钝。

鹿衡让他束手无策,他可以直白地斥骂聂雪凡,却不忍心对鹿衡说半句重话。

如此赤诚的稚子之心,烫得蒋星无处可逃。

鹿衡还在不声不响地流泪,泪珠顺着蒋星脸颊滑入发中,在情切的吻与相触中濡染彼此面颊。

“别哭。”蒋星终于抬手按住鹿衡口鼻,侧首低低呼吸,“够了。”

鹿衡听话地停了下来。

青年已经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礼物,亲热地吻他手心,乖乖翻身下床,拿湿毛巾给蒋星擦脸。

动作轻缓温柔,生怕触碎了一件玻璃艺术品。

蒋星湿漉漉的眼睛是他的,殷红的唇也是他的……

鹿衡拿了纸笔过来,趴在床沿上认真写字,蒋星脸颊包裹在被子下,提不起劲。

青年写了几句话,红着脸展示给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