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就把电话挂了。
和当年走的时候一样干脆利落。
姜映雪嘴撅得更高了,问小姨:“她现在在哪儿呢?”
“好像在法国出差?”
“噢。”
由此可见,沈冰年家的生意至少做到法国了。
许媛揉了揉别扭的小姑娘:“小姨送你回去,把要用的东西都拿过来,以后就不用再回家了。”
姜映雪到家拿东西时,姜父等人似乎刚洗完澡,一起在客厅看电视。
姜父看到她,斥责道:“你还知道回来!”他当然知道姜映雪是去她小姨家住了,但是骨头硬到整整一周才回来,让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去把《孟子》滕文公下抄一遍,不抄完不许睡!”
“你真给文化人丢脸!还让我抄《孟子》,不就是想说‘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吗?你觉得你配当父亲吗?”姜映雪十分嚣张地说,“我是回来拿东西,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呀?我比你更高兴!”
她走进房间,从书包里拿出小姨给她装的几个大袋子,把自己的衣服、文具、发饰等东西全往里面塞,直接把整个房间掏空了。
姜父坐不住了,赶过来,厉声道:“你要干什么,敢搬出去就别再回来!”他料定姜映雪在许媛那呆不久。
一般小孩子也许就被吓住了,但姜映雪现在有底气,才不怕他:“我就是敢搬出去,还有,别以为我走了你就无事一身轻,你一样要给我抚养费,给多少就让许婉跟你谈吧!”
姜父虽然确实不想带这个前妻的女儿,但好歹是他第一个孩子,小时候也是好好教导过的,现在长大了跟他想象中女儿应该有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居然管她妈直呼其名,他的失望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