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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啊,这个包放行李箱上推。”
季北升戴着一个小黄帽,活像个小学生,此时他两手稳定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苦哈哈地冒汗,他哭丧着脸,像个小狗,“两个箱子一个包,全在我这儿,哥,你搬什么呀?”
“你看我手里是什么。”齐项两手托着一个蓝色的盒子,站在门卫亭的屋檐阴影下,懒散骄矜地如同晚清遗老招呼着面前的苦力看他镶金的鸟笼,“这是给我做的蛋糕。”
“切。”季北升喃喃,“白哥明明是说所有人一起分。”
“沾了我的光就少些话。”齐项骂完又难掩得意地说,“信不信,这里头的蛋糕一定是海盐味,昨天白绩特地打电话问了我的口味。”
说话间,白绩从车上下来,刚要过来又被周雅雯拉住,她依依不舍地握着白绩小臂,似乎在嘱托些什么,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会儿摸摸脸。
而白绩像一尊的雕像,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把着车顶,黄昏中他曲起的右臂线条清晰,短袖被挽了一个卷,使得那狰狞的纹身更为明显,因为他面容冷厉又沉稳,即使乖顺的模样也少一分少年气。
“我都想象不到白哥做甜点的样子。”季北升感叹,“他跟周阿姨在一块也凶凶的感觉。”
“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你白哥。”齐项突然开口。
季北升:“……哦。”
这时,那辆流线漆黑的商务车门终于砰的关上,白绩折着手臂捂住后颈,刚才低头的时间有点长,脖子酸酸的,他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季北升手上两个行李箱,并不准备让别人帮他拿行李。
季北升双手一轻,想到蛋糕的事便问,“白哥,这里头什么蛋糕?是海盐的不?”
齐项想把季北升一脚踹回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