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自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吃完粥发现人还没回来,才闲庭信步地出了教室,白绩插着兜在楼梯口找到满面愁容的两个人。
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搜罗到的百奇巧克力棒,一人嘴上叼着一根。
季北升大刺刺坐在台阶上,人跟史莱姆一样粘着栏杆,只有嘴巴咀嚼个不停。而齐项则干净点,蹲在第二节 台阶上,低着头,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最没味的饼干部分,一节一节艰难啃食着。
齐项心里百味杂陈,吃东西都没劲。
他刚才八百里加急打电话吵醒午睡的齐祺,问完才发现,十年的兄妹情抵不过邻居哥哥的一张帅脸,在亲情这方面他输得彻底。
“对啊,是我说的!”电话里的齐祺迅速认罪,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你装女孩子骗人带你打游戏了,而我是一直阻止你,有正义心和同情心的好女孩。”
齐项:“……”
所幸齐祺并没有细说陪玩和她帮忙发语音的事,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哥!”
季北升先看到白绩,立即搡了搡齐项,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远离了第一战场。
齐项眯着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白绩,下意识上下牙齿用力,只听“吧嗒”一声,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齐项叼着的巧克力断成两半,白绩捏着巧克力棒的顶端,微融的巧克力给他玉润的指腹染上了一点点深褐色。
“你吃过没?”白绩似乎不喜欢指尖的粘腻,眉峰一挑。
“没。”齐项听到自己这么说,他也确实没吃过,“有…新…”
白绩把裹了巧克力的那一段放到了口中,齐项感到自己喉结滚了滚。
“咳咳,有新的。”齐项回过神,呛到一般,都没怎么嚼就把另一半巧克力棒咽了下去,他说,“你同桌还是买得起百奇的,不用替兄弟省。”
他一边如常打趣一边打量着白绩的神色,企图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愤怒”的端倪,或者是堪比西伯利亚冬天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