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齐项的声音萦绕在白绩耳边,磁性地如同在向神忏悔,“我得给你坦白两件事。”
“嗯?”白绩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并不认为齐项能坦白出什么东西,他太不正经了,而且这什么节骨眼他坦白个锤子?白绩骂:“你他妈能不能专心点?”
“这事儿我憋在心里两天了。”只听齐项低声诉说:“开学考那天,我听到你和苍总在办公室里说的话了。”
“……”
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手背被滋了两滴冰凉的药水。
“我知道你生病的事。”齐项帮他按住棉球,“第二件就是,我这拔针技术真的不错,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白绩觉得被人闷头打了一拳,不知道是手疼还是哪里疼。
他僵硬地躺着,轰然出现一瞬的耳鸣,三魂六魄像被抽走,只剩下躯体狼狈的如同被人鞭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错杂的事实。
齐项“动动指头,傻了?”
白绩感到手背按压的力度一松,齐项轻轻掀起他手上的布条,发现不流血了,又顺道玩似地帮他捏捏扯扯手指以促进血液循环,偏偏白绩不为所动,愣愣地躺着撒癔症。
人是真的烧傻了,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件事。
齐项知道他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