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项愣怔住,目光徐徐游向白绩,心头弥漫起一种复杂的情绪,错愕、不解或许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要我留在这儿吗?”黄医生收拾完东西,又调节了滴速,说,“一个半小时就能滴完了。”
“不用。”齐项深摇摇头,“我有点事想问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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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针见效很快,在中午的时候白绩就出了一次汗,汗津津的难受,他双眼紧闭,时不时地企图蹬开被子。
齐项一面要帮他换毛巾一面还得帮他掖被子,房里没开空调,齐项跟着也出汗,来回几次后,他心一狠,又把白绩裹成了个粽子。
“啧。”迷迷糊糊的白绩十分不满。
“你再啧一声?”齐项给自己扇着风,对躺着的病号威胁道,“再凶我再抱床被子来盖你身上。”
“……”白绩好像能听见他的动静,对话似的叹了口气。
“你醒了没?”齐项无所事事,便捏了捏白绩的鼻头,拱成小猪鼻,“是不是故意踢被子闹我呢,嗯?”
一口热气轻呼在的小拇指上,白绩五官不舒服地皱了起来,齐项被这口气吹地心口闷,讪讪地松手,只见白绩的鼻尖上已留下两点粉粉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