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有个无人的环境,让他能好好发泄自己的怒气。
应裘小声骂道:“扶不上墙的烂泥!”
白绩听到了,嘴角冷冷下撇,他洗着手戳应裘痛处,“应明友手能抬起来吗?”
“你!”应裘聊到舅舅,脸气得涨红,“你有什么脸提我舅舅,你就是个杀人犯,我舅舅那么好的老师,一辈子都被你毁了!”
“你很崇拜他?”白绩比应裘高,站直了俯视他时,沁了日光的浅茶色眸子无端显得高傲又轻蔑。
应裘被刺激到,气血涌上脑门,他愤怒地想白绩没资格看不起自己,他这种仗着权势逍遥法外的人才应该是被千夫指被蔑视!而他舅舅那么优秀的教师,被崇拜是理所当然的。
他怒目圆睁,“我不崇拜他,难道崇拜你这种社会败类?”
应裘想自己就是被白绩打了也光荣!
可是白绩没打他。
白绩连正眼都没给他。
“你真的像个条只会摇尾巴的狗。”白绩泼了把水在脸上,洗去汗渍的粘腻,“应明友给你下了降头吗?”
白绩不爱说话并不代表他不会怼人,他身边太多碎嘴子了。
“配个新眼镜吧。”白绩闭眼擦脸,他是真厌烦应裘那副“正义朋友”的样子。
晦气的狠。
应裘气极,好学生的身份让他觉得骂人拉低了自己的层次,他一面看不上白绩,一面又恨自己胆小没骨气,只能无能狂怒地叫白绩名字,企图让自己更有气势,“白绩,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