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觉得他有点大病,让人凶他,“说什么,衣服给我。”
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明,凉凉的像酒杯里打转的冰块,又和齐项耳机里的声音不一样了,齐项想,也对,世界哪儿会这么小。
齐项把离奇的念头摈出大脑,蹲着递过衣服,“不是让你听着铃声回去吗?”
“我睡着了。”白绩难得睡地这么好,只觉得自己要被烤化了,不仅没有被人叫醒后的恼火,甚至人也柔了不少,翻身坐起后正对着蹲着的齐项,他弓着背,揉揉脑袋,说:“帮我把水拿来一下吧,有点渴了。”
他把“了”说得有点像“啦”,以至于齐项受宠若惊地以为白绩在跟他撒娇,他脑子嗡了一声,双手捧上饮料。
“你好好说话。”
白绩喝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你跟我卖什么萌呢?”齐项站起来,似乎重拾了进门前的誓言和上天台的初衷,“你下回睡觉定个闹钟,别一睁眼一节课没了,现在苍昊盯你盯的紧,掘地三尺也得把你翻出来。”
他这一句说完,生怕白绩插话,又密密麻麻一顿输出,跟他从午休的时间把控聊到如何与老师相处,导致白绩还没想到怎么反驳齐项说他卖萌的话,又被他连番的教训炸得脑袋大,睁着一双凤眼,一时间看着有点无措。
齐项总算抚平内心莫名的躁动,他呼了口气,“行,你也知道错了,起来吧。”
“……”白绩起身问,“你…是不是有毛病?”
齐项把电风扇关了,招手让人跟着,他瘪瘪嘴,“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出个我有毛病?雀儿,你这样阅读理解肯定没分啊。”
“不是。”白绩跟在他后面钻出天台,“你为什么又叫我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