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撬门也有理?他俩都是不守规矩上来的人,谁比谁高贵?!
他大步走到阴翳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项,面色冰冷回怼他的话,“我飞上来的!”
白绩一过来就密密实实地挡住阳光,结实挡住了风扇垂处的风,如个小冰山一样,冒着冷气,宣泄着那被扩成八分的气恼。
齐项被他怼的不明就里,恍惚地眨眨眼,指尖捏住白绩校服外套,轻轻往下扯,好言好语,“怎么突然翻脸了?这么热的天,你非套个外套,莫不是闷出来的一身坏脾气?”
白绩甩开他的手,不冷不热地道:“我乐意。”
“是谁惹你了?”齐项猜测。
“没人…”我躁狂症,只有我惹人!
白绩垂眸,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一片阴影,他吞下了后面的话,顿时没了争辩的念头,忖度着这话说出来怪委屈的,像多在意那点闲言碎语一样。
他索然无味地转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因为齐项占了八成的位置,白绩骤然坐下,差点坐在齐项的肚子上,他刚沾了点齐项的身子,弹簧一样地又站了起来。
白绩责怪地瞅着齐项,心说他都坐下来了,齐项是个呆子也得挪一挪吧?
“说话。”齐项不惯着白绩,他偶尔也不喜欢白绩闷葫芦的性格,你不说我不说,都不是肚子里的蛔虫,谁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耐心地跟白绩说:“你好好跟我说,要我挪开点。”
“……”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