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点燃,火星四溅,白绩找他借火,一个传一个。一轮下来,白光转瞬即逝,他们攥着黑凸凸燃尽的钢丝。
“就这?”齐项沉默良久,犹豫要不要点下一根,“寿星看了都落泪。”
他们四个男生,说起来也都成年了,实在难以与“仙女”共情,蹲在雪地里,反而显得萧瑟落魄,很傻。
白绩:“禁燃烟花,将就着看吧。”
季北升不想结束地这么潦草,他跟梁逢秋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又道:“我整个大活。”
抱着全部的仙女棒,他一路插了两排,让梁逢秋在后面一个个点燃,他一路走过来,烟熏火燎,极其娇柔做作。
季北升问他们:“知道这叫什么嘛?”
齐项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是呆住的,满鼻腔的焦味、硫磺味,后调有些泛酸。
“这叫走花路。”
“……”齐项讷讷,“季北升玩尬一直很可以的。”
梁逢秋明天赶早班机,不宜玩太晚,季北升因为拐走齐项被家里人骂了,他俩搭伙决定在附近找民宿将就一晚,只留下齐项陪白绩收拾东西。
齐项:“今天我去你家睡,回去事多。”
“好。”白绩回答,他们筹备时也没想到齐项今年会办两次生日,撞在一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快点收拾吧。”
“垃圾打包扔边上垃圾桶。”
“其他堆墙角吧,都是瑜姐的,等她醒了收。”
白绩在叠被子,碎碎念了许久发现齐项没有回应,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小火炉劈里啪啦地炸火星,齐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