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一直惧怕白务徽,那么等白务徽出狱,一个软弱的、不理智的自己能否再次肩担起保护母亲和朋友的责任。
早起后,提前启动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了好多,等回过神竟然已经到了校门口。
“去哪儿啊?几班的?”门卫大爷拦住他,“要出去干嘛?”
“看病。”白绩脱口而出。
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能毁了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回家后,周雅雯得知他主动要看医生,简直是乐翻了天,抱住白绩哭一阵笑一阵的,第二天几个专攻不同领域的顶尖医生就被谢仕平邀到家里。
白绩想要做EMDR,这算是治疗PTSD最有效的方式了。
但高效也具备高风险,治疗过程中病人的反应会很强烈,白绩这样的人更是。
上一次他连诊断评估都没过,更别提和医生建立信任。
这次,或许是因为白绩的决心,就像周雅雯曾说过的,白绩很轴,他下的决定很难被更改扭转,再难他也会把他落实。他花了几天攻克了心理难关,而后就是针对性的治疗。
白绩很少哭,14岁以后尤其,打断骨头都不哼的那种。
治疗的过程中他哭地差点脱水,摔坏了好多东西,第一次治疗医生也被吓了一下,还好她经验足又灵活,不断去安抚白绩,一边刺激他一边去更改白绩对于“杀人”、“白务徽”、“14岁的春节”那些关键词的消极认知。
医生试图去改变白绩的核心价值观,关于“责任”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