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秋缺了支撑点,顺着桌子一屁股滑坐于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季北升猛得蹿出,他有top癌,顾不上眼前的气氛,搂着齐项叫嚣道,“状元必须是我哥的!齐神之下,众生平等!我哥只要参加高考,就没别人什么事。”
“当然白哥,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他谨慎地补充了一句,与梁逢秋攀比,“哥,等你考状元我让全国的电视台轮番播放这一喜讯,恭喜齐项轻松喜提丹市理科状元!酷吗?”
齐项笑呵呵的,不觉得丢人,说行,要大屏宽横条,最好影院放片前也来一则喜讯。
白绩:……这饭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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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越吹越大,嗓门越喊越高。
但随着酒精的摄入,巨大的欢愉过后几个人逐渐进入了贤者状态。
到最后梁逢秋已经扶不住吉他,靠着桥墩喘气,季北升抱着酒瓶,两眼无神对着细口瓶发呆,齐项抱着白绩胳膊半晌没有动作。
月辉在微波起伏的河上烙上银环,方寸的小桌上一片狼藉,白绩扫尾盘中烤串,打了个孜然味的闷嗝,人被吹得一哆嗦起鸡皮疙瘩,迟来地感到困倦与荒唐。
到了夜生活最热闹的点,打车都要排队一百人起步,三百多米的距离,白绩咂摸着不如走回去,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住。
“齐项?梁逢秋?季北升?”
没人理他,白绩挨个踹了一脚,只有齐项披着白绩的外套,眼睫勾连,睡醒了一般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