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散灵对灵体而言意味着什么,觉得楚长老这样讲,不过是在安慰他。
如今这爻镜好像也消停了,就是消停的过了头,他方才冒雪出去走了一圈,四面皆围了看不见的墙,能走动的地方不过这山头而已。
而雪已经积到了他的膝盖。
楚兰因看李普洱实在难受,就教给他一个简单的阵圈画法,画于符纸,贴在兰因剑的本体上,虽然没什么大用处,可还是能让灵体舒服几分。
剑灵坐起来靠着山壁,让李普洱把剩下的灵石都给他烤了吃。
目前出是出不去了,楚兰因想着一会儿等自己缓了过来,直接往天上飞,学那金刚钻直接钻出去,再不成让李普洱拿着兰因剑去刨那墙,滴水穿石总能刨出去。
但现在他没多少力气,连动弹都不是很想动弹,只能磕灵石聊天。
李普洱大抵也看出长老闲不住,自己若还是哭哭啼啼便太没出息。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该怎么办?
唠嗑吧。
李普洱自觉要发起话题,而有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压抑了太久,不问出来他觉得自个会死不瞑目。
“楚长老。”李普洱下定决心问了:“您说木道友是谢剑尊,应该不是我听错?”
“当然不是。”楚兰因抓了一把自己身上飘出的灵光,又摊开手放出去。
然后他思维跳跃地想起另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道:“对了,你身上的那什么三千则,还在不?再来念几段给我听听?”
李普洱忽然满脸通红,配上他的新出炉的肤色,黑红黑红,还挺讨喜。
“我当时当着谢剑尊的面……”他恍然道:“……念了他的风月段子。”
“那也叫风月段子?”楚兰因认真道:“根本没有什么莲花妖,谢苍山小时候压根不在太徽待着,从小被万恶的老父亲压榨打工,可惨了,活老大岁数就没谈过风月,灵线告诉我他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