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山皱眉,这件事剑灵之前并未与他说过。
其实是早就忘记了,到今儿才想起来。
“不过那人已经被谢苍山弄死了。”楚兰因忽然觉得沧山似乎冒了点杀气出来,拍拍他的肩,“那狗魔死了我就好过多了,别被我之前吓到啦。”
沧山心里倒是觉得,屠纹还可以再弄死一回。
“我现在当的这个楚清,应该是刚中一寸相思的时候。”楚兰因分析道:“这个咒他们也不敢下的太重,所以古戚才会那样对楚清说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言语上对楚清的打击就是在引他自责和自我怀疑,再加上楚清曾经确实对古戚动过情,如果成了,楚清确实会死心塌地给古戚修炼朽枯吹生。”
属于楚清灵线尾端的一截,楚兰因给取了出来。
一指长的一条灵线,如灰白易碎,弱不可撑。
楚兰因用灵力修复了一下,编成一个结,再点灵化形,一只灵力化成的青鸟扑棱着翅膀从他手中飞起,自窗棂振翅而出,融入了障界庭前缤纷的银杏雨中。
光影交错,秋意正浓。
剑灵收回目光,定定看向沧山。
“他在练朽枯吹生第八式的时候,破开了一寸相思。”他道出了这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可是那时候,楚清已经没有力气再飞出古氏的牢笼了。
“人族常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楚兰因眼底浮出一片疑惑,他低声问道:“可是也该分一个谁在受害,谁在伤害吧?”
楚清识人不清不假,那样的一个谋局,起源于血脉的贪图,青鸾血便是怀璧其罪。
他扑入森罗大网中,最后却以微末的法力冲破一寸相思的药性,而他究竟是怎样在爱恨噌痴中醒来的,楚兰因看不懂,但在放血割肉后从古氏出逃,因果缠身,他没能跑出太远,就被抓了回去。
古戚亦为他的决绝所震撼,然而震撼过后,他们不会去心软悔过,而是开始担忧假如日后的血脉所有者也这样蛮横,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