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大齐第一的女状元,此时此刻正骑着只小驴,在大齐最南面的颍洲小山村悠哉悠哉地散着步。
“师妹!”
成松青看着前头惬意的女子,不由得笑道,“你可别掉进了山沟。”
怀静撑着驴背,一跃而下,娇俏的脸庞在和煦的暖阳下,更显柔和。
“成师兄,我可不是你这般弱质纤纤。”
想到在自家师妹手里逃不过三招的武艺,成松青无奈地笑了笑,“你说你,陛下明明已经给你授了官,留在京中不是能一展抱负?怎么非要来这潮热未开化的颍洲。”
“哈哈哈,师兄不也来这儿了?我考科举可不是为了舒舒服服做官,你们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这儿挺好啊,民风淳朴,过个几年,说不定比咱们那里的安良村还要好哩。”
成松青朝着田地里的村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回道,“我孤家寡人一个,爱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你不一样,师父和师娘都在京城,况且,你都二十多了,就算不愿嫁入高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寻个普通人家,全由你当家做主,还不容易?”
怀静晃了晃脑袋,挽起裤腿,就要下地,“师兄,你先解决了你的终身大事再说我咯!”
想到自己,成松青更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自从和林家小姐退婚,师父,卉卉姨,师公都给自己张罗了婚事,只是最后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结成,反倒是整个京城都传自己是孤寡命,罢了,不成家也罢!天南地北的,也自在。
而小师妹,前几年还听着说是要和司空家的阿珏定下婚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最后也是没成,气的师娘上司空府,将司空大人狠揍了一顿。
只是,两人多年的幼时情谊,到底还是淡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远在京城的司空珏正坐在酒楼中,照旧拿着烈酒当白水,俯瞰不远处热闹的街市。
今日是中秋,满城的花灯,看的人眼花缭乱,司空珏有些恍惚,好像自己还在平洲小小的安良村,还跟在怀宁,怀致,怀静的身后,还听着师父和师公的唠唠叨叨,前往安阳县小小的街市看花灯。